一個月前的那一次相親最后以失敗告終。失敗得干凈利落,失敗得徹徹底底。現(xiàn)在還依稀記得老媽回來后一個人坐在沙發(fā)上不解的嘆息聲:是倒是農(nóng)村的孩子,可是怎么和相片上相差那么大哩!我躺在沙發(fā)的另一頭,邊吃零食邊看電視,一邊偷偷地笑。
在老媽眼里,她這個唯一的寶貝——大齡女兒自身條件是頂呱呱的。對于我,老媽有她的驕傲和那份打心底里二十五年來的自信。相信通過老媽的一番后天努力,定會為我物色到一個賢夫,為老媽老爸物色到一個良婿。可是,世事總是事與愿違的時候多,第一次相親的失敗給老媽的打擊很大,本來預計的是半個月后繼續(xù)相親的,現(xiàn)在離上一次相親也有足足一個月了?粗蠇尦商斐两趫罂s志的征婚啟事欄目中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;奔波于左鄰右舍親朋好友家中一刻也不停息;在那些五花八門的“媒人”接連不斷的電話中久久不肯放下話筒,不能夠自拔,我的心頓時軟了許多。這不,天剛蒙蒙亮,我和老媽又得出發(fā)了。
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公園,幾棵石榴樹孤單地守衛(wèi)著這片土地少有的寧靜,石榴紅通通的,就快熟了。朝公園石凳這邊走來的是一個穿著體面的男士,儀表還算有幾分堂堂。不過看上去年紀不小了,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剩女相親不遇剩男才是出了古怪。
“阿姨好!”男士向我笑笑,老媽一邊也是笑笑一邊讓他在對面的石凳上坐下。
“你多大了?今年。”一長段時間的沉默之后,老媽一問驚人。我想老媽一定是看人家的外表很擔心遇上個“奔三”“奔四”的“女婿”吧。
“今年27了,阿姨!甭犝Z氣感覺挺老實的,我只低著頭聽。
“你們小學教師現(xiàn)在一年的工資有多少?”老媽再次出語驚人。瞬間,我為這突如其來的“兩問”搞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慌忙抬頭,顧不得什么淑女不淑女了,不停地給距離只有半米遠的老媽使眼色,可是根本無濟于事,那一刻,老媽儼然成了審訊犯人的警察了。
“這個,這個……”男士顯然是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,顯得局促不安。
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。
“車放在公園外面不大安全吧?”男士雙手玩弄著手中的水杯,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什么車?你說!崩蠇屢荒樢苫蟆
“您家的小轎車呀,那介紹人說的。”男士放大了聲音,似乎也很驚訝老媽的反問。
“你認錯人了!崩蠇屢患,就語無倫次起來;琶ζ鹕,順便沒有忘記強制帶走我還沒準備好的一條胳膊,那是她的女兒。在回家的路上,我糾正了老媽的一句話,我說,那最后一句應(yīng)該是改為:你相錯了親。沒想到老媽早已怒火中燒,極為不滿地憤怒道:“世上還有這樣的人,拐著彎抹著角打探我們家有車沒有。豈有此理,氣死我了!
那時候天已經(jīng)下起下雨了,昏沉沉的天氣,讓人感覺到秋天的腳步已經(jīng)不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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